─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08. 鳴人與佐助

  

  漩渦鳴人支手撐著下顎,伴隨著海野伊魯卡唸書時的平鋪直敘,雖看著黑板,卻是目光呆滯。

  事情起源於前一堂課,海野伊魯卡讓所有同學輪著站起來講述自己的夢想。

  聽見這主題他本是很開心的,想著這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訂做,就想到時候一拍桌站起來,將小時候一直懷抱的渴望大聲喊出:未來要跟爸爸一樣當火影。

  可真正想說出口的時候他卻遲疑了,縱然伊魯卡點到他的時候也沒回過神來。

  坐他旁邊的宇智波佐助見他被點到名卻毫無反應,趕忙在桌面下戳著他讓他清醒點,他這才站起來結結巴巴地喊著自己未來想成為火影。

  既無說服力,更無力道,還惹來其他同學好一頓笑。

  原該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內心卻掀不起半點波瀾,宛如脫口而出的不是他的夢想一般。還驚動了正巧在觀看外頭狀況的九喇嘛,關心地問了他一句沒事吧。

  喊完後不顧伊魯卡奇怪的表情逕自坐下,鳴人悶聲告訴九喇嘛他沒事,九喇嘛見他不願多談也沒逼迫,確定現役飼主無危險狀況後,應了聲就縮回空間內團成一團休息。

  鳴人定下心來想了想,他的家庭和樂圓滿。媽媽平時溫柔可人,只是偶爾兇了點,他的爸爸更是令眾人崇拜的第四代火影,公務雖忙,卻仍不忘抽空教導他忍者的要點。

  他上課多數時間不太認真還能順利過關,除了倚靠爸爸的教誨,更有佐助會陪他惡補和練習直到通過為止。

  不需要刻意採取行動就能得到眾人的關懷和認同,鳴人平時乖巧溫和得嚇人,卻也好似沒了可追求和叛逆的點──成為火影是為了得到證明自己並所有人、尤其是佐助的認同,如今事已成,那個職位對他吸引力猶存,但他似乎沒有非要成為火影的理由了。

  他真正想做的是什麼呢?

  「漩渦鳴人!」

  反射性彎下腰躲開飛射過來的粉筆,沒專心聽講的他熟練地抱頭認錯:「對不起!」

  伊魯卡本還想教訓一會兒,奈何下課鐘聲乍響,眼見學生們眼中褪去疲憊,像是中頭獎似的發出光芒,顯然已無心聽講,他只得無奈地喊:「下課!下午訓練場集合!」

  一聽見下課兩字,鳴人立刻往桌面趴了下去,深深地嘆了口氣。

  「笨蛋。」

  坐於他身旁的男孩低聲道,鳴人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小夥伴的臉,皮膚白皙 ,雙瞳烏黑圓潤,精緻到宛如一尊雕工無懈可擊的娃娃。佐助拿出母親為自己準備的飯盒,給了鳴人一個看似鄙視實則解讀為擔心的眼神,無聲地問著:你怎麼了?

  鳴人早已看透佐助高傲外表下彆扭的關心,裝作沒看懂佐助的真意,面不改色地拎出飯盒打開,「下午要做什麼的說?」

  「忍術對練。」佐助說,「吊車尾的你上課也認真點。」

  「這不是有佐助在嘛。」

  「……哼。」

  佐助撇過頭去,不讓鳴人看見他揚起的嘴角和得意的眼神。

  爸爸和宇智波族長是好朋友,媽媽和族長之妻又是好閨密,作為他們倆的兒子,鳴人和佐助認識得挺早,也掌握一手哄宇智波的好技術。

  據媽媽所言,他和佐助還訂了親,雖然至今他也搞不懂什麼是訂親,但所有人都讓他們好好相處,不意外的話那是要牽手過一輩子的人。

  就像爸爸和媽媽那樣嗎?

  對於他的疑問,爸爸只是搓揉著他的髮絲,溫柔地說:沒錯。

  想像遠不如現實具有衝擊力,見到佐助的第一眼,他突然理解曾來家中作客的柱間爺爺總嚷著「斑是他的天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彷彿生來就是要在一塊兒,空虛的心靈頓時找著了填充物。

  他就是要和自己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那一刻,鳴人和佐助腦海中都浮現這麼一句話。

  三兩下解決午餐,鳴人跟著佐助掐著時間一起到了訓練場。伊魯卡手中拿著一支籤筒,所有人到齊後,讓他們排隊輪流抽籤。

  伸手隨意抽了一支籤出來,上頭只寫著一個數字。全數抽完後,伊魯卡喊著號碼讓抽中同樣號碼的學生並排站好,鳴人聽命站定位置後,才知道他又和佐助抽到一塊兒。

  「你們兩個怎麼又抽中一樣的。」伊魯卡也很頭疼,無論用什麼方式分組,這兩人總會莫名分在一起,他無數次解釋自己真沒有黑箱作業,奈何學生都不信他,只道事實勝於雄辯,「要不鳴人你和丁次換組吧?」

  「不要。」鳴人和佐助都沒表態,率先拒絕的反倒是和丁次同組的奈良鹿丸。雙手插在口袋,他漫不經心地說:「無論和鳴人打還是和佐助打都太累了,就讓他們兩個一組也沒關係吧。」

  和佐助打是被技術輾壓,而鳴人正相反,體力過硬時常拖成持久戰,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鹿丸都不想應付。

  太麻煩了。

  罷了,學生不給面子,伊魯卡也放棄調換組別,讓第一組人上前對打。鹿丸暗自鬆了口氣,拉著丁次就往指定地點走去,擺出架式。

  還沒輪到的人各自找了個位置休憩,但下一組就輪到他們,忍者的戰鬥多數時間都是速戰速決,能像木葉創始人打得難分難捨,甚至拖上好幾日的反而是少數,所以他們就近站好,沒敢走遠。

  約莫三分鐘第一組人就以鹿丸險勝告終,雙方互結和解之印後下了場。

  鳴人和佐助自動走上前補位,面對面站定點後,在伊魯卡的指揮下結印,下一秒默契地衝上前交換了一次攻擊。他用左手擋下了踢腿,接著立刻壓下右手,位置卡得巧妙,讓佐助無法貿然出拳,只得以腿施力分開距離。

  一見佐助向後翻躍,他繃緊神經,隨即左右幾個翻滾不甚狼狽地躲開路線刁鑽的苦無。宇智波的手裏劍術向來棘手,佐助又是箇中翹楚,鳴人面對這一手華麗的手裏劍從來吃力不討好,只得邊躲邊拉近距離。

  他清楚佐助的習慣,佐助自然也知道他的打法,長年來的對練讓他們看清對方的本質,哪怕只是眼神交接、雙拳碰上就能瞬間明白彼此的想法,如此一來自然容易形成持久戰。

  戰鬥持續了十分鐘仍未結束,鳴人粗喘著氣,對頭的佐助查克拉近乎用盡,雙方都清楚下一次便是最後一次攻擊,停頓片刻後同時抽出苦無衝上前。

  先是卸力任由佐助攻擊,鳴人抓準時機猛力一推讓對方失去平衡,然而佐助反應極快,順著鳴人的推壓轉了身卸掉力量,再度出擊。

  攻擊被佐助輕易化解,但他的攻擊已回收不能,賭了一把讓苦無擦著臉頰而過,劃破皮膚的刺痛帶出的血腥味令他紅了眼,隻手撐地借力硬是旋身刺了過去。

  對頭的佐助也不遑多讓,一擊未能命中也未露出半點驚訝,另一手又從包中再抽一只苦無,艱難地揮出。

  最終,他的苦無尖端抵著佐助的心臟,佐助的苦無橫在他的頸項,瞳孔中映著彼此的倒影,深吸一口氣,雙方皆收回攻勢。

  「對練到此為止。」伊魯卡拍著手走上前,「現在結個和解之印吧。」

  食指中指併攏,和佐助勾在一塊兒,恍惚間在佐助眼中瞧見尚未平復的激動和堅定。

  伊魯卡讓兩個孩子到一旁休息,繼續進行之後的組別對練。

  佐助接過同伴們遞來的毛巾,隨手扔給鳴人一條,見鳴人精神不濟,明明對打時還挺正常的,他邊擦著面上的汗水,問:「你怎麼了?」

  問歸問,佐助心裡也猜到約莫是和早上的話題有關。

  自幼鳴人就嚷著要成為火影,佐助也想過未來和卡卡西為帶土盤算的那樣,鳴人在明,他在暗處替鳴人排憂解難,處理那些無法放上檯面的事。

  佐助毫不懷疑鳴人成為火影的可能性,也如同當年的卡卡西和琳,從不遲疑地就將一顆心撲了上去。

  鳴人頓了下,回扔了瓶水給佐助後,自己又擰開一瓶就從頭上澆下,啟唇:「沒什麼。」

  他只是有些羨慕佐助。

  從來都在自己的道路上筆直前行,毫不猶豫。

  沒得到解答的佐助蹙眉,想繼續追問,卻被女孩們插了話。

  他壓下被打斷話題的不悅,聽著女孩們邀請他們參加放學後的捉迷藏。

  家教讓他對女孩格外寬容,雖不改冷漠本色,卻應對認真。

  聽完來意,他轉頭問鳴人:「去嗎?」

  「佐助去,我就去。」

  「那就去吧。」

  知道鳴人這話就是沒意見的意思,佐助直接應下邀請。

  他不排斥人際交流,畢竟哥哥總希望他能和同伴們好好相處,他自然會盡力為之。

  得到肯定答覆的女孩們開心地作團去問別人,佐助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卻見鳴人已坐下靠著樹幹打起瞌睡。

  他無意打擾鳴人的休息,在對方身旁坐下,激動過後湧上的疲憊讓他坐了會兒,也閉上眼假寐。

  心裡頭卻掛記著鳴人的異常,坐立難安。
  

  

  「五、四、三、二、一!我要開始找了!」

  經歷一番剪刀石頭布的激戰後,鳴人以剪刀敗給了犬塚牙的石頭,成了當鬼的那一個。

  不過沒關係,他向來是個願賭服輸、正正當當的忍者。縱使知道小夥伴們已鳥獸散,各自找地方躲去了,不會有人知道他真的數了數才開始找,他還是認真地從一百數到零才開始找人。

  鳴人剛放下遮眼的手,回過頭去就看見日向雛田站在背後,扭捏地碰著手指,說,「就鳴、鳴人一個人找太、可憐了,我、我來幫忙找。」

  「喔!謝啦,雛田!」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雛田每次和他說話都結結巴巴,但他對日向家害羞的公主習以為常,鳴人露出燦爛的笑容,朝對方表達謝意,接著就看見雛田的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你怎麼啦?」

  「我沒、沒事。」鳴人湊上前的臉讓雛田腿軟到直接蹲了下來,不敢正視鳴人,摀著臉說:「鳴、鳴人先開始找吧。」

  「那右邊就拜託你啦!」

  憑著直覺選了左手邊,鳴人率先竄入森林,跑沒多久就在不遠處的草地看見了正躺在那兒欣賞藍天白雲、嘴上還唸著真羨慕的男孩。

  「找到鹿丸了。」鳴人搔著頭,說:「你也好好地躲起來吧。」

  「太麻煩了。」鹿丸頭也不回,自顧自地仰望蒼穹,「反正我也躲不過你的直覺跟運氣。」

  鳴人的強運和直覺是出了名的驚人,曾有一次他忘了隔天要小考完全沒複習和唸書,卻靠著硬猜猜到只錯一題的紀錄,除了佐助露出一點也不意外的表情外,全班都嚇傻了。

  該日回家路上佐助還問他呢,為什麼故意不寫最後一題?

  那時鳴人只是笑著轉移話題,他只不過是不想以這種手段贏得佐助的認同。

  他避而不談,心知肚明的佐助最後勾勾嘴角,唸了一句:吊車尾。

  告別仍執意躺在草皮上的鹿丸,鳴人繼續他的找人大業。按過去的經歷,佐助向來都是最難找到的那一個,所以他把尋找佐助的任務安排到最後。

  直覺告訴他,目前離他最近的是牙。

  他歪著頭想了想,拍著肚皮讓九喇嘛出來,正在睡午覺被吵醒的狐狸還打著呵欠,一邊問:「找老夫做什麼?」

  「幫忙一下吧。」他說,「我正在找牙。」

  「那個帶著狗的小鬼?」窩在鳴人體內,共享著鳴人的記憶,九喇嘛自然知道孩子們在玩捉迷藏,不過他對於孩子們的遊戲興致缺缺,方才的忍術對練也任由孩子們發揮,自個兒不出手,「而且你這不是作弊嗎?」

  「規則裡沒說不能尋求外援啊。」鳴人笑嘻嘻地說,「他們一聞到我靠近就會躲更遠的,幫一把吧。」

  九喇嘛瞥了一眼現役飼主,內心十分想嘲笑那些認定自己飼主傻白甜的人,這分明和千手柱間的情況大同小異。昔日被忍者之神整治過的人不計其數,可憐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平白無故不曉得代背了多少黑鍋。

  人在屋簷下,九喇嘛認命地讓查克拉擴散出去,在不遠處發現赤丸和牙的查克拉後,為鳴人指點方向。

  「找到牙了。」

  鳴人從樹後猛地探了出來,把牙給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找到的!」

  自己的嗅覺還不夠靈敏,牙本想藉由赤丸的鼻子嗅聞鳴人的味道,讓夥伴一發現鳴人就轉移地點,豈料鳴人找了外援,九喇嘛的查克拉讓赤丸苦不堪言,還只是幼犬的赤丸光是站著腳都在發抖,想給主人報信,卻又被查克拉嚇得動彈不得。

  他沒笨到把底牌透露出去,鳴人轉身又往另一個地方跳去,不顧牙在原處懊惱槌地。

  又解決了一個小夥伴,鳴人在腦中確定自己的位置正靠近川邊之際,他轉頭就往川邊走去。

  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動讓趴在鳴人頭上看戲的九喇嘛一頭霧水,直問:「你要去哪?」

  「找丁次。」

  九喇嘛記著丁次是秋道家的孩子,有著秋道一族典型的身材,卻不理解鳴人為何選擇往無遮蔽物的川邊找,「南賀川邊可沒地方躲。」

  「是沒地方躲。」鳴人說,「可有魚呀。」

  無數次先例都是在有食物的地方發現的,所以往有食物的地方找就對了。

  畢竟是貪吃鬼,再怎麼樣都是貪吃鬼。

  九喇嘛閉上嘴,看著飼主湊到川邊,朝著躲在水裡的丁次喊了一聲,成功又找到了一位小夥伴。

  沒多久,鳴人又在另一片花田上發現不知為何正在較勁的小櫻和井野,和她們一起循線回頭,回到最開始數數的地方和雛田會合。

  雛田找著了寧次和志乃,再加上鳴人這邊找到的四個人,目前就只剩下佐助沒找著了。

  完成任務的九喇嘛和鳴人打了招呼就縮回體內,留下孩子們面面相覷。

  「果然剩下佐助。」

  鹿丸伸展著僵硬的肢體,他本不想參與戰局,但見夕陽西下,再晚些回去可能會被老媽罵,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只得幫著找。他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起地圖,率先排除鳴人和雛田的搜尋路線後,安排著讓所有人往不同的地方去。

  其他人領命散去,唯有鳴人看著地圖發愣,鹿丸問道:「怎麼了?鳴人?」

  「不。」搖搖頭示意自己無恙,鳴人盯著地圖上的南賀川,總覺著自己漏了一個地點,指著川邊說:「我記得那邊好像有個什麼……」

  清楚鳴人平時再怎麼隨和,唯有佐助的事絕不會馬虎,鹿丸不禁也被影響的認真起來了。

  鳴人指著的那塊地點離奈良家的秘境不遠,打小在那兒長大的鹿丸依稀記得確實有一處閒雜人等進入的地方,「封印?不、墓碑?也不是。」

  他記著那東西對宇智波有特殊意義,所以才會被列為禁地之一……「神社?」

  「對了!就是南賀神社!」聽見鹿丸的推測,鳴人頻頻頷首,「宇智波的秘密聚集處就在神社裡!」

  鹿丸並不想追究為何鳴人會知道這種只有宇智波族人才清楚的事,知道的太多只是自找麻煩罷了,只附和道:「佐助確實有可能躲在那裡──嗯?」

  他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鳴人已經消失在此處了。

  鳴人在平地快速奔走著,雖說爸爸有教過他運用查克拉的方法,但他還不是很熟練,貿然使用反而會拖慢速度。

  「這不是鳴人嗎?」

  頭上傳來的聲響讓鳴人停下腳步,朝上看去才注意到有兩個人,一個身著暗部裝束、狐狸面具壓的棕色髮絲有些塌陷。另一個一反「木葉暗部都戴動物面具」的傳統,掛上橘色的漩渦面具,出聲的正是戴著漩渦面具的男人。

  來人摘下面具,右臉遍布崎嶇的傷痕,卻反而使清秀的臉有幾分野性,帶出特殊的魅力,宇智波帶土歪著頭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應該是和同學們來玩吧。」另一個也解開狐狸面具,拉掉棕色的假髮露出底下的白髮,卡卡西輕盈地從樹上跳下,落地無聲,「別玩得太晚,該回去了。」

  「是帶土哥和卡卡西老師啊。」鳴人說,「剛結束任務嗎?」

  雖然兩人都是爸爸的學生,但卡卡西在水門最忙碌的時期肩負起鳴人的啟蒙教育,是以鳴人便喊他老師。縱然帶土也曾教過鳴人,他們的關係卻更近似於朋友,帶土拒絕了老師的稱呼,反而讓鳴人喊他一聲哥。

  鳴人曾經也挺好奇為何卡卡西老師要喬裝打扮成這副模樣,問了爸爸以後得知卡卡西老師某次執行任務時被人發現自己是三尾人柱力,給那次任務添了很大的麻煩。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老師從此以後出暗部任務都會進行偽裝,還搭配不一樣的身分個性,鮮少有人能一眼識破。

  「是啊。」

  「辛苦了。」鳴人解釋道:「我正在找佐助啦。」

  「找胖助?」帶土詫異地看著鳴人,「你們不都形影不離的嗎?」

  「你讓佐助聽見那個名稱又要跟你急了,帶土。」卡卡西無奈地說,明知道佐助最討厭聽見那個字,天曉得為何帶土這麼喜歡逗佐助看他炸毛。

  「我們在玩捉迷藏。」鳴人也不理解宇智波深沉的家族愛,但久而久之也不以為然,他聰明地選擇包容和無視,「我在想佐助可能躲進神社了,上次他和我說鼬哥帶他去什麼秘密聚會地。」

  作為一個同樣把這種秘密告訴他人的人,帶土並不意外鳴人清楚秘密聚會地的存在,「那地方要用特殊的術才進得去,我們陪你跑一趟吧。」

  正好也能用作送小孩回家的藉口。

  三人來到南賀神社內,由帶土領路,數著鋪在地面上的榻榻米,算準位置後解開術式。

  「佐助,你在嗎?」基於禮貌,鳴人並沒有直接進入,探頭朝下喊道:「在的話回答我!」

  沒聽見回應的鳴人徵求現場唯一的宇智波的同意後,直接往洞裡跳進去。

  「慢死了,吊車尾的。」

  「誰會想到你躲在這麼一個不方便進入的地方的說。」鳴人邊走邊抱怨:「都喊你了還不上來。」

  「沒看到都算沒找到。」

  佐助一見跟著跳進洞內的卡卡西身後跟著的宇智波帶土,臉上本還掛著的竊喜轉瞬間收得一乾二淨,「這傢伙在這裡做什麼?」

  「胖助你什麼意思!你小時候我可還幫忙換過尿布的。」舉起手臂擋住眼睛,帶土哭嚎著,「你講的話像是冰錐刺入我心底,小叔叔真的很受傷,嚶嚶嚶嚶嚶──」

  媽的智障。

  卡卡西彷彿從佐助臉上看見這四個字,忍不住笑了出來。

  帶土過去可沒這毛病,是某次臥底任務的時候使用這種性格好騙過目標,一開始他還擔心呢,本想自動請纓出戰,畢竟帶土向來直率,真能達成任務嗎?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的擔憂完全是多慮,帶土不僅完成任務,還完成的十分完美,硬生生把一個偵察任務連同後續的圍剿動作一併搞定,毫髮無傷地回歸隊伍。

  自那之後帶土或許是演技開關關不上了,時常變化成各種性格、身分捉弄別人,還給自己各種身分取了相應的名稱,偶爾也會用作逗他開心的工具。

  有時興致一來,卡卡西和帶土還會一同變裝上街耍人玩。

  一聽見那個字,額角青筋乍起,佐助並不想理會這個宇智波的異類,拉著鳴人就往出口走去,「我們走。」

  「喔。」

  「嗯?胖助等等我嘛!」

  「滾。」

  被小姪子罵了的帶土也不難過,回頭就要喊卡卡西,卻見卡卡西推起蓋在左眼的護額,睜著萬花筒寫輪眼,他問:「怎麼了?」

  「這個石碑……」

  方才眼角餘光瞄到一個奇怪的石碑,三勾玉寫輪眼能看到一小部分,斷句奇怪,秉持嘗試的態度開啟萬花筒後果真又看到另一句話。

  卡卡西收回萬花筒,再次按下護額遮掩,「根據寫輪眼的型態變化似乎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但只寫到一半就沒了。」

  「這我問過斑,上頭寫『天下一神欲求安寧,分極陰陽之勢』,對吧?」曾被斑領著過來講解過什麼宇智波秘辛,帶土自然也問過這件事。見卡卡西點頭,他繼續往下說,「斑說那個石碑是六道仙人留下的,某天被人破壞了後半部分,到現在不清楚誰破壞的。」

  斑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微妙和詭異,顯然心情複雜。帶土猜想內有隱情,不過他不感興趣便無繼續追問。

  那個宇智波斑出手也沒抓著人?

  卡卡西對此抱持懷疑態度,但此刻更重要的是跟上孩子們,而且嚴格說起來他並無觀看資格,於是便將這事拋在腦後。

  萬幸鳴人還站在門口等他們,佐助雖想離去,掙了幾下卻分不開鳴人拉著他的手,也就隨著鳴人去了。

  「你今天怎麼了?」佐助把握時機,將擺在心底的困惑脫口而出,「心神不寧的。」

  「我只是不曉得我該做什麼,想著佐助總是很清楚自己在幹嘛的說。」聽佐助又提起這個問題,清楚對方性格內的堅持,鳴人僵了一下,乖順回應:「佐助未來想做什麼呢?」

  「我想離開村子去外頭闖闖。」佐助說,「斑讓我別總生活在別人庇護之下,對實力增長無幫助。」

  儘管對斑的個性不苟同,但斑吃過的鹽遠比他吃過的飯還多,來自長輩的建議他還是虛心接受,年輕時誰沒幾分輕狂?他自然也嚮往著離開木葉去往外頭的世界。

  到時待鳴人成為火影後,他才有足夠的力量回來木葉幫把手。

  佐助認真地凝視著鳴人的藍眸,「如果現在不清楚自己想幹嘛,那就先跟在我後頭走。」

  聞言,鳴人有種被圈養的感覺,呆了一秒,瞥見佐助通紅的耳朵才知道說出這番話的人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那就這麼說定了的說。」鳴人將手往下滑去,緊握住佐助的手,「到時候你就是想甩開我,我打斷你四肢都讓你走不了。」

  鳴人答應得爽快,佐助總覺著自己被坑了,要不是知曉鳴人沒有這般心機,他還以為這是場預謀犯案。

  跳出洞的帶土第一眼就見這副場景,回頭小聲碎念:「那個胖助居然這麼乖給鳴人牽著,他可是連手都不肯給我碰呢。」

  「鳴人和你能一樣嗎?」卡卡西不客氣地吐槽。

  「怎麼就不能了?我是他小叔叔!」

  卡卡西亮出久違的死魚眼盯著帶土瞧,瞧得帶土渾身不對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催促著鳴人和佐助該回家了。

  「我以為你會說要當火影。」行至半途,佐助才想起昔日的童言童語,「你以前不都說要和你爸爸一樣當火影的嗎?」

  「當火影是為了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可我後來想想,當了火影就不能總跟著你了。」鳴人笑吟吟地說,「當然是你更重要,我要和你並肩面對一切然後一起死去才行啊。」

  「哼。」

  佐助抿著唇,最終仍敵不過甜言蜜語,跟著勾起了笑容。

  跟在後頭的帶土目瞪口呆地看著鳴人無比熟稔地撩助和張口就來的情話,現在的小孩進展都這麼快的嗎?

  他和卡卡西這年紀時可都還在互毆互嗆,停留於純友情。

  「胖助,小叔叔還不認同你這麼早就嫁了啊!」

  「滾!」

  佐助一把掙脫鳴人的手,回頭就是一個豪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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