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留客，留客雨。

─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05. 宇智波帶土(3)

　　帶土的傷養得很快，其恢復速度連千手柱間都為之驚嘆，沒到半年就被准許進入復健階段了。

　　千手扉間對此情形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也不得不屈服於精神論。只能說興許是帶土心有牽掛，所以身體回應主人的心情，發揮出始料未及的恢復力。

　　養傷時在卡卡西精心照料下鬆懈長出的贅肉，在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和重新站起下硬生生消了下去。卡卡西見帶土痛苦的模樣自然是心疼的，總叫帶土別心急，他可是個傷都還沒好全的病患，悠著點。

　　近日，他已多次被惡夢驚醒，雖說夢醒後就記不得夢中的他為何恐懼。但神經再怎麼大條，多次下來也不免疑神疑鬼。

　　帶土等不及，冥冥中有感，卡卡西和琳會在他無法行動的期間遭遇危機。

　　卡卡西和琳都認為這純粹是帶土多疑了，但接獲消息的斑卻不這麼認為。愈是強悍之人的直覺愈不能輕視，夢境反應主人的心理狀態，說是意識深層給予的警告也不為過。更何況帶土也不是這麼乖巧聽話的人，斑打從心底不相信自己的勸說會起到效用。

　　因此本被柱間找出幫勸帶土放慢復健速度的斑瞬間倒戈，反而回過頭去讓柱間放手別管，總歸死不了，就隨帶土去吧。

　　束手無策的柱間，觀察一陣子，證實帶土的狀況確實沒有惡化後，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看不見了。

　　不斷催促自己復健的帶土，在進入復健階段的接近兩個月過去後已經能久站了，馬上就能恢復日常訓練。

　　就在此時，卡卡西和琳接了個任務。起因是霧隱有意與木葉和談，出於尊重，雙方選在距離霧隱村更進一些的會場，他們要做的就是會場踩點和情報蒐集，好讓木葉能安排防守陣容與挑選隨行人員。

　　近幾個月總藉口要陪帶土，卡卡西拒絕一切要遠離木葉的任務。不過此刻帶土已清醒，恢復也非常良好，水門老師也無法再替他攔下任務了，只能選擇接下。

　　「明天開始我和琳要出任務。」卡卡西熟練地削下蘋果皮，切成一口大小盛盤，遞了枝牙籤給他，邊擦拭水果刀邊交代，「別一沒人盯著就亂來啊，愛哭鬼。」

　　拉開抽屜將刀子放回去，卡卡西又順帶拿了紙巾出來遞給帶土。

　　「我才沒哭！」他接過紙巾，狠咬了蘋果一口，「那是沙飛進眼睛！我沒哭！」

　　室內哪來那麼多沙可以飛進眼睛裡？

　　針對帶土破綻百出的藉口，卡卡西回以鄙視的眼神。

　　他冷哼，心裡頭對於卡卡西再次回歸的毒舌感到十分滿意。畢竟他剛醒過來時，卡卡西待他溫柔至極，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是對他心有愧疚嗎？

　　難得機靈一回的帶土迅速地找出原因，並和卡卡西直白地談了一次，半激將道：挺身保護隊友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需要如此歉疚。

　　談話當下卡卡西瞪圓了眼，像是沒預想到他會這麼說，隔日果真讓毒舌重現江湖。帶土被氣得直跳腳後又默默感慨，這才是卡卡西該有的模樣，而不是壓抑自己的真實情感順從著他。

　　「是什麼樣的任務？」示意卡卡西張開嘴，將最後一塊蘋果餵了過去邊問。帶土先是問了任務型態，才想起暗部執行機密任務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連忙又補了一句，「能說嗎？」

　　在帶土養傷期間，卡卡西正式成為暗部的一員，完全按著卡卡西自己的人生規劃走。

　　畢竟某人總嚷著要成為火影，帶土待人不夠機警，腦筋也不那麼靈活，沒人看著怎麼行？

　　正好琳最近也受到綱手大人重視，以琳的能力，成為醫療部隊要員想來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他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護著一個不怎麼機靈的火影也會更有保障。

　　「不是暗部的任務，沒什麼不行的。」卡卡西嚥下蘋果，才回道：「就是替木葉和霧隱的結盟儀式踩點而已，應該半個月到一個月就可以結束了。」

　　霧隱？

　　以卡卡西和琳的實力，碰上不能解決之情況的機率實在不高。

　　理論上該相信隊友，但無來由的，帶土總覺得心頭難安。

　　「不能換人去嗎？」

　　「帶土？」卡卡西驚訝地看著他，探手碰觸他的額頭，「沒發燒吧？」

　　「我很正常！」帶土炸毛道：「我只是覺得、覺得──」

　　覺得無法安心。

　　帶土真想不顧一切和隊友一起出任務。然而眾人皆知，人生於世，無論你想得罪誰都行，最慘不過是要命一條，但千萬不能得罪醫療忍者和研究狂。

　　特別負責治療他的人還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這等實力之人，要是他還未得到出院許可就恣意離開，天知道他們想出什麼手段折騰他。柱間估計就只是教訓一下，扉間可就不同了，不僅是業餘醫療忍者更是出了名的研究狂，兩者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輕輕鬆鬆能叫他生不如死。

　　同樣作為刑訊一把手，之所以能叫俘虜畏懼，就是因為扉間善於研究──沒有人想知道扉間的研究室裡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東西。

　　千手扉間的研究室，雖然每年擠破頭爭取進入名額的人挺多，不過那可是只差沒被明定為禁地的地方。若非害怕弟弟搞出什麼大事件得時不時去探查，否則連柱間都敬而遠之。

　　「……別擔心。」確認帶土狀況依舊，只是擔心他們定不下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替你保護琳的，我答應你。」

　　我說的不只是琳！

　　帶土的臉皮還不夠厚，到底說不出這麼矯情的話，最後只能悶聲道：「我在木葉等你們回來，笨卡卡。」

　　「嗯，我知道。」

　　清楚以帶土的彆扭這麼說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直白地說出擔心他這種話。卡卡西笑彎了眼，輕聲應下。

　　卡卡西和琳離開木葉的第三天，帶土終於得到柱間的允許，能夠開始正常訓練了。

　　「千萬不能太勉強自己，不舒服得立刻停下。」雖不知會起多少效用，柱間仍叮囑了幾句，「還有，斑會來替你進行訓練。」

　　「為什麼是老頭來幫我訓練？」

　　「你有什麼意見，小鬼？」斑靠著牆壁，手指無聊地纏繞著柱間的髮絲玩，柱間對此只是微笑，甚至配合地微傾向斑那一頭，放任斑折騰，「嗯？」

　　「……沒有。」

　　有也不敢說出口啊！

　　帶土看著斑只差沒在臉上寫「你要是敢說有意見我就讓你再躺三個月」的樣子，果斷地把抗議吞回腹中。

　　他可沒那種待在病床上悠哉養傷的時間。

　　再者也不是真介意由斑來替他訓練，能得到忍界巔峰的指導不知是多少人的夢想，帶土不過是嘴上不留情罷了。

　　被柱間軟磨硬泡，還在耳邊唸了一星期的「不能亂來」，斑雖對於帶土欠缺訓練感到相當不滿，但耐性比不過柱間，最後還是答應了。

　　作為最清楚柱間究竟有多固執的人，饒是斑也不想承擔違約的後果，只是規矩地進行不那麼激烈的對練。

　　「你這點能耐都能從忍校畢業，真不是賄賂老師了？」

　　斑允許帶土動用任何方式，而自己限制只能使用體術，但帶土在斑手裡還是討不得好。

　　斑瞧著第五次被掃翻在地的帶土，嫌棄全寫在臉上。

　　別拿你們這種怪物等級來當作標準！

　　體術當然拚不過，更別提忍術，宇智波最擅長的火遁以他的程度，對斑而言不過是小兒科，他也不敢在斑這種專家面前拿出手。帶土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底咆嘯。

　　見斑再次挑釁地勾勾手指，帶土只能咬牙再度衝上去。

　　偶爾斑沒空的時候，泉奈自告奮勇來替帶土訓練，一沓卷子扔在桌面上，在忍校時期理論課差到極點的帶土看著頭都疼。

　　「沒點理論知識，遇到敵人連忍術都認不得是想找死嗎？」既然兄長有意鍛練帶土，外人自然會認為帶土是斑的弟子。如果弟子不成材，不就是給師父丟臉嗎？為此，泉奈下手自然是毫不留情，「你要是遇上扉間那種不曉得藏了多少禁術的研究狂，破解不成不就只能挨打嗎？」

　　問題是正常人並不會像千手扉間那樣藏著一大堆禁術啊！

　　縱使泉奈言之有理，帶土依然不想面對試卷。

　　「你不想讓卡卡西和琳看見你變強的樣子嗎？」

　　一句話戳中他的死穴，衝著這句話，帶土就是再不拿手也硬著頭皮上了。

　　距離卡卡西和琳的任務開始，到昨天已經是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仍然沒有回來，帶土藉著訓練空檔和斑打聽消息，早已退居幕後的斑也只能回覆他「昨天還有消息傳回木葉」而已。

　　「或許正在回程的路上呢。」總算將戰爭結束的繁重工作告一段落，確定所剩無幾後，柱間立刻撒手不幹了，轉頭就跑來找斑，正巧聽見帶土的詢問，順勢插入話題。

　　「嗯，應該是。」

　　「對了，以你的恢復狀況，應該能安排左眼的手術了，越早安上越早適應嘛。」

　　「我想等卡卡西和琳回來再說。」

　　「別擔心，他們沒事的。」

　　接受柱間的安慰，帶土勉強揚起笑容。

　　驟然間，右眼發熱，彷彿燒起來似的，疼得帶土站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摀著痛得驚人的右眼，鮮血從指縫中流瀉而出。

　　隨即斷斷續續的畫面傳回，和他身處的訓練室花白的背景不同，僅燃起微弱的燭火，勉強能辨識出四周都是岩壁，像是身處在洞穴之中。緊接著亮起刺眼的光芒，結界乍起，封印術的文字向著他一擁而上。

　　視野晃動的叫他頭暈，晃的一瞬看見木葉上忍的綠色戰術外套，還有靠在牆邊低垂著頭的琳，雙目無神，像是中了幻術的模樣。待文字全數消失後，畫面也跟著中斷。

　　「帶土，放下手。」柱間連忙上前，拉下帶土的手，見帶土鮮血滿面，趕忙翻著眼皮查探眼睛狀況，「你還好嗎？」

　　「我看見卡卡西和琳，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帶土用力跳了起來，癲狂的模樣十分嚇人，「我要去找他們！」

　　「發生什麼事了？」

　　斑嚴肅地按住帶土，看著後者的右眼。雙勾玉寫輪眼瞬間進化成了三勾玉，配著臉頰上未乾的血液相當驚悚。

　　「我不知道！」帶土吼道：「剛剛右眼突然發痛，我就看見封印文字朝我過來，還有琳靠在著牆壁失去意識！」

　　「……共鳴。」

　　斑不覺得帶土會用這種藉口欺騙他們，順著帶土的話思索後，得出最可能的結論，「原本是一對的眼睛拆成兩人所有，出現這種狀況也不是不可能──你的右眼或許是連上卡卡西左眼的視野了。」

　　意思是卡卡西和琳可能真的碰上危險了？

　　他要去找他們，他必須得去找他們！

　　「這得讓扉間來看看。」柱間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下意識地想起研究方面極有建樹的弟弟，隨即苦笑道，「可惜沒時間查證了。」

　　人命關天，分秒必爭。

　　「先去問水門，他們在哪裡。」

　　為什麼？

　　當初沒能開眼，才會讓琳被綁走，害卡卡西為他擋刀導致左眼瞎了。如今他有了寫輪眼，為何關鍵時刻卻無法在卡卡西和琳身邊保護他們呢？

　　他自己可不就是個廢物嗎？還好意思說卡卡西呢。

　　宇智波帶土，就是個保護不了同伴的廢物！

　　「帶土，清醒點！」

　　斑正想瞬身離去，見帶土情緒不穩，趕忙出聲制止。

　　剛進化成三勾玉的寫輪眼，勾玉再度轉動，成了類似手裏劍的花紋，空間隨之動盪不穩，隱隱有崩潰的趨勢。

　　時空間忍術？

　　多次和時空間忍術打交道，斑瞬間辨認出了忍術，他肯定帶土原本是不會時空間忍術的，畢竟支撐時空間忍術的可是龐大的數據演算，連試卷都不願面對的帶土又怎麼可能會短時間內學會這等忍術。

　　如此一來，只有一種可能了──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嗎？

　　「柱間，跟上！」

　　隨著帶土的身影捲入空間漩渦中，斑不得不採取行動，喊著直接衝進漩渦中，柱間瞬間理解斑的意思，毫不猶豫地跟著衝。

　　這狀況明顯就不是帶土自控的，倘若他這時強硬擾亂空間，帶土興許會被捲入空間粉身碎骨。但以帶土現在的身體狀況放置不管，可能會出事也說不定。

　　無奈之下斑只能選擇跟從，見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