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07. 好好看著你
野原琳清醒之際還有些迷糊,直盯著白茫茫的天花板,凍得發僵的手連接著點滴。側過頭看見宇智波帶土趴在床邊睡了過去,緊蹙的眉頭彰顯主人並不平靜的心情。
她只記得卡卡西在霧隱打算讓她成為人柱力的時候,頂替了她的位置,讓霧隱轉而將目標投向他。記憶停留於帶土為她解開幻術的剎那,後頭的事情基本記不得了。
總之,她還活著。
張著眼待身體適應後,琳彎下腰,熟稔地從床底抽出一個盒子,裡頭是備用毛毯,甩開後披在帶土身上。
忍者的警覺心超乎常人,她的動作又毫不遮掩,毛毯碰上肩膀的瞬間,帶土霎時睜開眼,反射性地按向平時掛著忍具包的位置,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正在病房內陪著琳,「琳?你醒啦?」
「笨蛋,這樣睡會感冒的。」琳笑了下,重新將毛毯給帶土披上,動作輕柔卻是不容置疑,「你身體都還沒好全呢。」
清楚醫療忍者的堅持,帶土自覺地拉攏毛毯,沒敢拒絕她的好意。
「卡卡西呢?」
「還在睡。」帶土說,「天曉得那個笨蛋要睡到什麼時候。」
琳雖然被綱手下了養傷的命令,但傷口並不嚴重,只是體力和查克拉嚴重耗失,需要時間來恢復常態,是以琳只睡了一天就醒了過來。
卡卡西的傷況不僅比琳要嚴重得多,還被霧隱強迫封入三尾成了人柱力,巨量查克拉的湧入讓卡卡西的身體無法適應,所以目前正以沉睡減輕其餘身體機能運作,全力適應現狀中。
帶土雖面帶笑容,琳卻一眼就看破了。女性向來都較敏感,長期相處讓琳對於帶土特別了解,一些異樣的表情、行為能掩飾地讓外人看不出異狀,對琳卻無用武之地。
「別逞強了。」琳毫不留情地掀開帶土的偽裝,「你瞞不過我的,帶土。」
被一舉戳破心事,帶土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如果我跟著你們去就好了。」
恍惚看見在神無毘橋一事後卡卡西的痛苦,就連自責也是如出一轍,琳按著帶土撐在床鋪上的右手,表達無聲的安慰。
「你又救了我們。」琳說,「卡卡西不是說了嗎?你是我們的英雄。」
察覺帶土握得更緊,她用力掰開拳頭,才知道帶土究竟有多心慌,掌心上滿是指甲印,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還不能動用查克拉,琳搖搖頭從抽屜裡拿出醫藥箱替他上藥包紮。
這兩個傻瓜,讓她怎麼能放心呢。
「對不起。」帶土低喃道,「如果我能再更強一點的話……」
看見卡卡西躺在結界裡生死不明、琳靠著牆壁昏厥時,宇智波帶土是憎恨的。不僅憎恨霧隱讓他們變成這副模樣,也憎恨讓他們接下任務的木葉,同時也憎恨自己,為何如此無能為力?
倘若他們就這麼死了,他不曉得他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也許,是試著再創造一個他們倆都在的世界吧。
宇智波從來都不理智,光是從千手扉間對於宇智波的評價就能知悉,他們冷酷冰山的外表下實際是座休眠火山,只要一些契機,就足以讓他們癲狂。
要是有個萬一,他可能就會親手摧毀這個他們想要守護的世界,腦海一閃而過的兩人的笑顏讓他自瘋狂中乍醒,至今回想起仍後怕不已。
「我和卡卡西不會死的。」琳順著帶土的髮絲,她說,「我們還得看著你當上火影呢。」
帶土的夢想,會由她和卡卡西來幫忙實現。
所以還沒到看見結果的那一天,她怎麼捨得死去?
眼眶不受控地濕潤,帶土粗魯地抹去淚水,琳笑道:「別哭了,讓卡卡西看見又要笑話你了。」
一提起卡卡西,歉疚再度湧上心頭,「對不起。」
「你指的是卡卡西的事嗎?」
話題轉得突然,但對於帶土思維的跳躍,她向來都跟得緊湊,銜接自然。
「嗯。」
琳笑得越溫柔,帶土內心越愧疚,頭愈發得低,都快要看不見琳的臉孔了。
她捧著帶土的臉,強硬地讓帶土抬起頭,「看著我,帶土。」
「你們倆真是的,一個個都想把我跟對方湊一起。」琳想起這次任務過夜時,她和卡卡西的對話,就止不住笑意,「哎、雖然卡卡西讓我別告訴你,但我才不管呢。」
「什麼?」
「我放棄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帶土愣了,又問:「放棄什麼?」
「我放棄喜歡卡卡西了。」琳說,「卡卡西喜歡的人不是我,也不會喜歡上我。」
她喜歡卡卡西很久很久了,若說沒有什麼妄想那絕對是騙人的。
那個夜晚,只有他們倆獨處,火光幽幽,映著卡卡西面孔立體分明,心臟彷彿要從胸口蹦了出來。機會再難得,琳鼓起勇氣開口,和卡卡西訴說她對他的喜愛。
然而卡卡西只是苦笑,笑得琳不必他多語就知道回答會是什麼了,
興許是她早就預料到結果,難過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迅速收斂起多餘的私情,退回該有的立場。
琳問了卡卡西:『你喜歡的人是帶土,對吧?』
聽著她的告白時神色不改,卻在她點破事實之際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清楚有邏輯的話語。
果然如此嗎?
她清楚以帶土和卡卡西的相處模式,要等到雙方都接受那一天還得磨很久,決定推一把:『帶土也喜歡你。』
琳還記得那一剎那,卡卡西那一臉彷彿聽見笑話的表情,和此刻的帶土重疊在一起。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世界上若有誰能讓他心甘情願地拱手讓出卡卡西,那唯有琳一人。
琳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卡卡西怎麼可能不喜歡琳?
「卡卡西喜歡的人呢,比我更傻更天真,可他卻是我們的英雄。」琳凝視著帶土,讓他清楚看見眼底的認真,「帶土,他喜歡的是你。」
「他才不喜歡我!」
「你們男生啊,就是不肯面對現實。」面對同樣打死不承認的好友,琳無奈地嘆息,「我和卡卡西說了你喜歡他,他也是這麼回我的。」
她好說歹說才讓卡卡西勉強信了帶土不討厭他,可卡卡西怎麼也不肯相信帶土不僅不討厭他,還喜歡得要命。
琳對此相當無力,畢竟帶土總嚷著自己是直男代表,也無怪乎卡卡西不相信了。
對於琳的話語目瞪口呆,帶土話都說不清了,只能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我喜、喜歡笨卡卡?」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知道?」
琳也真是受夠這兩個傻瓜了,這樣下去,看來她得為他們倆操一輩子的老媽心了。
全木葉還有誰不知道他們互相喜歡的?
也就只有本人一廂情願地想把心上人跟別人湊對了。
「所以我放棄了,我又不傻,才不要做這麼低回報的投資。」
她是喜歡過卡卡西,可和卡卡西相處過的人都知道,卡卡西嘴上不談,面色不顯,但真正喜歡的人是帶土,而帶土彆扭的假象下對卡卡西抑是同樣的心情。
只是雙方嘴上都不饒人,見了面講話也從沒幾句好聽的,自然不肯相信對方喜歡自己。
「可、可是──」
「沒有可是。」琳說,「上吧,帶土。」
沒能成為戀人也罷,誠然卡卡西和帶土對她而言已經不只是隊友了,而是比隊友更重要的,更近似於家人的存在。
她比誰都更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
接踵而來的衝擊讓帶土震驚過後反而笑了出來,察覺心意以來的罪惡感在琳的勸解下幻化成煙,飄散空中消失無蹤。
琳連他放手的理由都硬生生扒了下來,他已無話可說。
「看著吧。」
瞧見帶土的笑顏和一如既往的堅定,琳知道帶土已經沒問題了,回以一笑。
「嗯。」
琳想,倘若哪天她再度為誰動心,恐怕那人在她心中永遠也不會比他們來得重要。
未死於神無毘橋,更未喪於霧隱攻勢,想來就是她還有使命尚未完成。
也許這輩子就這麼辦吧,縱使與世長辭,身處黃泉時亦然。
這次,她會好好看著他們。
卡卡西作了個漫長的夢。
夢裡帶土在神無毘橋天人永隔,死前同樣將寫輪眼當作慶祝他成為上忍的禮物,並將琳託付給他,要他好好保護琳。然而琳卻在隔年被霧隱封入三尾,為了不讓木葉受到霧隱侵襲,趁他回頭爭取時間的時候,選擇自己撞上他的雷切了結性命。
同年,玖辛奈生產時受攻擊導致九尾脫逃,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替剛出生的兒子擋了一擊而死。水門也以命換命,用屍鬼封盡守護木葉。
帶土死了,琳死了,再然後連老師也死了。他孓然一身,守著慰靈碑為他們上香十八年。藉口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宛如想抹去卡卡西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徹底把自己活成了帶土的模樣。
然而帶土其實沒死,還一手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他覺著那人眼熟,但多次和帶土交手都沒敢相認,在金髮少年的攻擊下打穿面具後才承認,那個曾經想成為被所有人認同的火影、如今冷酷陰狠的男人真的是宇智波帶土。
因為琳死了,所以帶土想再度創造一個有琳的世界,成了誰也不是的男人。
帶土說沒能保護琳的他,不過是個虛假的贗品。
這樣的男人,最後卻反過頭來幫了木葉一把,只讓他別太早過去找他和琳,便含笑而逝,徒留他一人苟活於世。
夢裡的他完成了帶土曾經的夢想,成為第六代火影。終身未婚,餘生佇足於記憶中美好的水門班。
意識回籠,卡卡西仍沉浸在夢的餘韻,那個過於真實的夢形同讓他體驗了某人的人生。
那樣的遺憾,那樣的孤獨。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木葉醫院刷白的天花板,水珠滴落,漣漪蕩漾,一旁豎立著一扇鐵門,燈光昏暗讓他看不清裡頭是什麼,只知體型實在巨大。
「這是哪?」
「你的心靈空間。」
鐵籠裡的生物朝門邊移動,雙眼逐漸適應黑暗後勉強能看清,卡卡西這下終於知道是誰在和他說話了。
「你是三尾?」
「沒錯。」
看著像有角的貝類生物,身後卻有三條偌大的尾巴甩著,如此極具辨識度的特徵,卡卡西自然沒有認出來的道理。
「我看了你的記憶,包括那個夢。」對於擅自翻看別人的記憶,三尾一點也不覺得心虛,「也知道你是被迫成為我的人柱力。」
「我是很想放你離開。」卡卡西苦笑道,「可我還有沒做完的事,還不想死呢。」
「我和九喇嘛聊過了,他讓我不想受苦就安分點。」
三尾一想起那隻狐狸就堵心。
過去他聽聞九喇嘛成了某個人類的通靈獸時也不免笑話幾句,如今他卻成了比通靈獸更不自由的人柱力,那隻狐狸卻是小日子過得滋潤,不僅吃穿不愁,還養出一身比過去更漂亮的皮毛。
見過九喇嘛,他當然也見過和九喇嘛簽下通靈契約的宇智波斑,精緻的面孔被驚人的氣勢襯著反倒令人不敢妄為,還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睜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威嚇意圖明顯,一句話沒說就搞得他渾身不爽快。
「我能借你力量。」三尾挺識時務,掌握談和先機。
「條件是?」
「把這道該死的符咒撕下。」
指著貼在鐵門鎖正中心的封印符,三尾表達十足的嫌棄。
比起和宇智波相處,他寧可選擇這個比較不那麼兇殘的白髮少年。
「嘛,我就接受你的示好了。」卡卡西走了過去,乾脆俐落地撕下符咒,拉開鐵門,「多一份力量更能保護重要的人。」
「是指你記憶中那個同隊的宇智波?」搞定礙眼的鐵門,三尾心情總算好了些,冷哼道,「罷了,我也管不著。」
卡卡西被堵得脹紅了臉,輕咳兩聲,「我是旗木卡卡西。」
「我叫磯撫。」
「請多指教,磯撫。」
朝磯撫一笑,卡卡西轉身往出口走去。
熟悉的天花板進入視野,他知道自己已順利離開心靈空間。無意識地轉過頭去,瞧見大力推開門衝到外頭喊人來的帶土,相較夢中那人完全長開的五官要青澀得多,爬滿半邊臉的傷疤給宇智波本清秀的長相增添幾分粗獷,卻不失魅力。
縱使那人冷酷無情,他的帶土天真純良,卻無論哪一人都叫他心動不已。
「愛哭鬼。」他吃力地舉起手,揮了揮,「這次又要說眼睛進沙了嗎?」
帶土反射性地抹眼角,這才覺察自己根本沒流淚,卡卡西只不過是在作弄他,「琳都回醫療部隊了你還沒醒,以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才肯起來了呢,笨卡卡。」嘴硬地回了話,卻怎麼也按捺不下內心的愉悅。
卡卡西還真捨不得睡那麼久。
他還得成為帶土的影子,為駐留光明的帶土擺平一切黑暗。
柱間來得挺快,檢查了他的狀況後放下心來告訴他已經沒事了,並讓他閒著沒事的時候和體內的三尾交流感情。畢竟他們得相處到他死為止,總之混熟了絕不會錯。
卡卡西沒說自己已經和磯撫達成協議,逕自將視線投向縮在牆角當壁花的帶土,目光炙熱。
那夢過於現實,卡卡西真有種十八年沒見過帶土的感覺,貪婪地描繪著帶土的臉孔,欲把記憶中青澀少年的模樣牢記心中,甚至印入骨髓深處。
「對了,帶土。」面對面才想起這事,柱間順帶提起,「你的眼睛打算什麼時候安上?」
「……我不打算安了。」
柱間雖詫異,但也未制止,「行,你自己和斑解釋。」
斑總說小崽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老人家就別管太多了吧。
想起那個難搞的老人,宇智波帶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任性的是他,只能咬牙認下。
把握插話時機,卡卡西示意柱間低下頭。他知道一旦其他人接獲自己醒來的消息,絕對會第一時間到病房來看他,低聲在耳邊拜託柱間告訴其他人明天才能探病。
柱間先是看著卡卡西,又瞥向角落的帶土,頓時了然於心,頷首答應,隨即藉口讓卡卡西多休息就往門口走去,離開前還朝卡卡西豎起大拇指以示鼓勵。
帶土還沉醉在自我掙扎中,扭捏了一番才往他走來。
「我夢見你在神無毘橋死了。」卡卡西率先開口,語出驚人,「但其實那只是假死,最後還當了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Boss。」
「……你睡昏頭了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帶土雖這麼吐槽,但總有些心虛,誰讓他是真的有過「如果他們倆有什麼不測就毀滅世界」的念頭,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怎麼想都很像是他會做的事。
「嗯,因為夢裡的我如你所說是個贗品,沒能替你保護好琳呢。」最初還印象極深的夢,隨著逐漸清醒也漸漸消逝在記憶中,卡卡西努力回想著,接著又說,「不過這次,我總算是成功保護琳了吧?」
「笨蛋。」帶土在床邊一屁股坐下,左手捏的原本平鋪的床單滿是皺痕,「要是我們沒趕過去,你可就死了。」
「嘛,這也沒辦法啊。」
「我是讓你保護琳,但可不是叫你送命啊!」
「對不起。」
「誰讓你這麼頂著當人柱力的,不要命啦?」
「是、是。」
「笨卡卡,果然沒有本大爺在你身邊就不行啊。」
「嗯。」
「我喜歡你。」
「我知道。」
帶土的告白來得突然,卻半點也沒驚嚇到他。見卡卡西面色如常,對談自然,帶土一蹦從床上跳了起來,紅著臉大叫:「什麼?琳跟我說你不知道的!」
「你是從哪裡認為我不知道的?」卡卡西鄙視地直盯著帶土,「宇智波賢二先生。」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再搭上卡卡西的死魚眼,這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帶土勉強按下羞澀困窘的本我,讓自我做出頭鳥,「可、可是你不是不相信嗎?」
「相信和知道,那是兩回事。」
他只不過是找不著帶土喜歡他的證據,不求更多,只想著就這麼陪在帶土身邊即足矣。
然而那個夢,完全打碎了他的幻想。
倘若他的退讓屈服和咬牙忍耐最終只會使他們背道而馳,那倒不如放手一搏,以免徒增遺憾。
作為宇智波的異類,帶土表示他從來沒搞懂天才的邏輯,被卡卡西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卡卡西見帶土那副被天雷劈中的崩潰表情,就差沒喊「這世界是虛假的」而已,只得再度開口,「你不老說你喜歡琳嗎?」
「我這不是一顆大好的直男心全撲在你身上了嘛。」
「呦、賢二,有進步啊。」卡卡西說,「剛吃了蜂蜜嘴這麼甜?還是跟誰學了一手?」
「……我這是真情實意!」
「我這種曾打算放棄夥伴的廢物,可沒資格讓你喜歡。」
聽著卡卡西這話,帶土第一個就不開心了。
他彎下腰,試圖往卡卡西唇上湊去。但經驗不足抓不準角度,反而讓高挺的鼻梁直面相撞,互看著齜牙咧嘴。
「很疼啊。」
卡卡西揉著鼻頭,那力道之大差點以為把鼻血都撞出來了。
帶土同樣疼啊,但他更懊惱大好機會就這樣沒了。
耍帥不成,只能硬著頭皮耍賴。
「那有什麼,我不也是垃圾。」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他說,「垃圾和廢物湊一塊兒,不是天經地義嗎?」
噗哧一聲,卡卡西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要是再撞之前講這話,就滿分了呢。」
「現在不是滿分了嗎?」
儘管帶土總自嘲不像個宇智波,但長相卻騙不了人,毀了半邊容顏更凸顯另一邊的清秀,失望盛滿美目的殺傷力驚人,叫卡卡西不忍看見,他趕忙安慰道:「本來酌減扣分,現在不給你加分了嗎?」
「沒拒絕,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卡卡西的順從讓帶土轉瞬間擺高姿態,卡卡西是好氣又好笑,「連接吻都不會的賢二還真敢說呢。」
「誰說我不會的!」
彷彿看見被戳中痛腳炸毛的貓,他隨口敷衍了幾句,跩著仍想證明自己的某人的衣領向下拉,在薄唇上留下輕柔的吻。
閃電般的出手,無設防的帶土只能呆愣地盯著卡卡西看,甚至分開好幾秒後才想起該臉紅。
「這才是答應你。」
上揚的嘴角邊綴著一顆小小的黑痣,風情萬種,直叫帶土看癡了,忍不住又低下頭討了個吻,卻只敢輕碰,恍若碰上易碎品,讓卡卡西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交織的鼻息,親密的貼合,和作為隊友時的互動大相逕庭。
帶土就不懂了,當初他怎麼就能夠想著退讓呢?
迄今想起都止不住笑意,十分想嘲笑當時的自己。
「你眼睛怎麼就不打算安了?」把握分開的空檔,卡卡西憶起方才的談話,問道。
「斑說不是同一雙寫輪眼可能用不了須佐能乎,既然如此就沒必要。」
「所以我說了把眼睛還給你啊。」
「你一直跟我一起不就成了?」帶土最不樂意卡卡西提起這事,不耐煩道:「不是說了要好好看著我嗎?」
賢二還學會玩心機了呢。
卡卡西覺著自己也是沒救了,帶土的決定可說是任性至極,縱使理智上知道該阻止,他也樂意就這麼寵著帶土。
薄唇微勾,再度迎上帶土得寸進尺的親吻。
無妨。
不就是到死都在一塊兒罷了。
說了傻白甜就是傻白甜,絕不含糊。
帶土的部分大致到這裡結束,不過後面劇情還沒個想法,又有課業問題,得暫時緩緩,有想看的劇情歡迎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