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09. 柱間與斑(上)


  連拖帶拉才總算將差點兒在路上大動干戈的佐助給帶回家,卡卡西瞅著笑看不幫忙的帶土,死魚眼中滿是哀怨。

  雖說他不是頭一次面對宇智波謎樣的家族愛,但正如千手扉間曾說的,護短至極卻以互黑為樂,宇智波真的是個魔性的家族。倘若今天是有人對佐助出手,想必帶土也是二話不說便撩袖報復的其中一人。

  「回來了?」

  「老不死的。」聞聲先炸毛,帶土沉著臉喊那正坐在長廊上持扇搧風的人,在外人面前對斑的崇敬此刻收斂得不顯分毫。

  「斑大人。」

  相較於帶土的無禮,卡卡西又是打招呼又是尊敬行禮,為宇智波的傲嬌暗笑不已。見帶土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隨即將佐助和鳴人先行領入屋內。

  帶土糾結了一會兒才抓著腦袋,朝斑走去。

  「斑。」斑抬眼看向喊他的帶土,只聽對方道:「你曾說過自己只看見石碑上寫著『天下一神欲求安寧,分極陰陽之勢』,後頭來不及看便被摧毀了,是吧?」

  「你想問什麼?」斑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一點兒也不認為小崽子是在乎後續石碑的內容,突然提起這件陳年往事,想必是剛才又一次看了石碑才是。

  「你說沒抓住破壞者。」帶土說,「曉得動手的人是誰嗎?」

  當初聽斑一言時左耳進右耳出,今日和卡卡西再度提及,帶土才注意到不對勁之處。

  宇智波斑出手都未能抓著的人,裡頭蘊含兩種可能,一是其實力在斑之上,二則是其有傲人的隱蔽能力,兩者之於未來的木葉都可能構成威脅。

  後者還能打長期戰解決,只希望答案不是前者才好。

  木葉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安穩多半得歸功於老前輩們異於常人的戰力,帶土心知肚明,惟人終有一死,哪怕是千手柱間這等怪物,也不免於難。

  他們不可能永遠存活於前人的庇護,遲早有一天木葉會失去前人。而曾經被前人們壓著不敢外放的敵意轉瞬將撲向木葉,到時這個從斑手心中逃過的人興許會成為壓垮木葉的最後一根稻草。

  先下手為強。

  帶土瞇起眼,遮住眼底的陰狠之色。

  「那不是你該插手的事。」

  帶土見斑起身,整了整衣物拉平皺摺,漫不經心的態度以及避重就輕的話語,按斑的個性就是無意回答了。

  斑不會拿畢生心血的木葉開玩笑,那估摸著是這已不再是個問題。

  思維飛快地轉了一圈,得出解答的帶土給了斑一個白眼。下一秒緊急迴避飛射而來的紙扇,轉出萬花筒寫輪眼逃之夭夭。

  斑閉上眼,裝作沒看見帶土的放肆,嘴角彎起一抹極淺的笑容。

  曾經,他們的生命充斥著戰爭。

  千手攜手宇智波建立木葉忍者村後,外界紛紛效仿,斑對於仿冒品不以為然,反倒是柱間挺滿意其他忍族的識相,自發性地為和平添磚加瓦。

  家大業大後,自然也就不敢再恣意提起戰爭,斑當然清楚柱間打的什麼主意,對於木葉的實力有高度自信,不覺得其他忍村會給有他和柱間在的木葉造成威脅。可他們都知道,木葉身居高位,被盯上是遲早的事。

  利字當頭,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深思熟慮後,斑在後來的火影投票中毫不猶豫地投給了柱間,其一為倘若除他以外擇一人,他唯一能信服的人只有柱間;其二為斑無意周旋於各國政要,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十分容易得罪人,比起掛上笑容扮白臉交際,斑認為自己更適合扮黑臉,讓全忍界都清楚他宇智波斑是如何重視木葉,從而不敢對木葉出手。

  憑藉他和柱間的實力,想保下木葉並非難事。然而他們無法永遠守護木葉,所以漸漸將木葉重心從自身挪開退居幕後,讓所有人都明白未來必須靠自己守護。

  長年來的努力讓小輩們知道要防患於未然,想起幼時傻白甜的帶土總被卡卡西的毒舌攻擊到哭了的過往,再對比如今已被內定為下一任火影的帶土,斑莫名有種彆扭感。

  聽見廚房傳來宇智波美琴喊眾人吃晚餐的呼喚,才慢悠悠走進屋內落座,視線繞了全場一周,感概萬千。

  小輩們互相爭食,家長們寵溺地看著打鬧,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眾人圍繞著有說有笑用餐──全都是在戰爭時期不曾想像的光景。

  泉奈和千手扉間在晚餐開始沒多久後趕上了,後者手上還提了個眼熟的盒子,那是備受泉奈愛戴的點心店的餐盒。

  斑看著泉奈坐在自己身旁,而扉間在泉奈的另一邊的位置坐下,端起飯碗一臉嚴肅的模樣彷彿不是在用餐,而是在實驗室擺弄器具。他和泉奈靠得極近,幾乎是零距離接觸,更在閒聊的過程中時不時交換幾個眼神,親暱至極的態度一點兒也不怕泉奈下一秒就轉出寫輪眼或是拿刀捅了自己。

  結盟初期,千手和宇智波間的相處還是有些困難。好比說是千手族人和宇智波族人交談時,眼神總是停留於腰部以下。就連千手扉間都沒敢和他們四目交接,更別提底下的人了;宇智波族人和千手族人在一塊兒時總難以放鬆,不經意間就會摁著忍具包,深怕千手族人反水。哪怕是泉奈和扉間這樣的關係,都時常忘記於獨處之際卸下武裝。

  說來也奇怪,待斑某天注意到時,宇智波家的小崽子已經和對頭的千手玩在一起了,毫無芥蒂歡笑的模樣,深深映在斑的心中。

  他和柱間曾經渴望並高談的和平已然實現。

  「大哥說他不來了。」接收到斑的視線,扉間這才想起自家大哥託付的交代,提了一句,「水門有事找。」

  「嗯。」

  火影事務繁忙,對於沒時間陪伴玖辛奈和鳴人,水門總滿懷歉意,下一代已能獨當一面,遂心生退位之意。

  他屬意的人選是帶土早已人盡皆知,和他同輩較有競爭力的人紛紛表示同意由帶土繼任,奈良家的小輩才智上勝過帶土,野心方面卻遠遠比不上。再比較身家背景,背後站著宇智波的帶土就更不輸人了。

  斑自然對於小輩的上任大力贊同,無論從公益或私心層面,帶土確實都是個好選擇。

  作為宇智波卻有著難得的親和力,他和泉奈不管事後,宇智波當然不能錯過此次接近權力中心的機會。而帶土更得到預定的下一任暗部部長卡卡西以及已是醫療部高層的琳等年輕一派的支持,木葉理所當然不會放過以帶土拉攏菁英的時機。

  是以按現狀綜合判斷,下一任火影不出意外就是帶土,而水門已開始著手相關事宜,近期正與高層積極交涉中。

  雖然應該不會出現黑馬,但回頭還是關心一下情況吧。

  斑邊咬著筷子,邊跟上泉奈的話題。

  晚餐結束後,斑向美琴致謝,隨即瞟了眼帶土。接收到他的目光,帶土連忙指了指自己,在比向卡卡西,表明他今晚住在卡卡西家不回去了。

  見狀,斑頷首表示同意,並和眾人道別,逕自回了家,經過酒家時還停頓了腳步,旋身走進店家再離開後,手頭上已拎了兩壺酒。

  「歡迎回來。」

  方跨過門檻便聽見一聲招呼,進門即見柱間坐在廊下朝他微笑。斑回以笑容,接著將手上的酒瓶拋了一個過去,邊問:「聊完了?」

  「是啊。」柱間將頰邊落髮向後勾去,抱著斑蹭了蹭,神色輕鬆愜意,「反正我只負責喊沒意見嘛。」

  縱使某些人早已身居幕後多年,於木葉的地位舉足輕重,也知曉那些人不會有意見,出於禮節和不落人口實,重大事件還是會親口告知並諮詢之。

  柱間拔開瓶蓋,抿了口酒液,不意外是嗆辣豪爽的口感,香醇至極,他們都一樣鍾情於烈酒,並直盯向坐在身旁的斑。

  本已是絕美的面容,月色襯著更是可人,明明兩人朝夕相處幾十年了,柱間仍不免如著魔似地看著,「雖然不曉得戰場玫瑰是誰取的,但真的很貼切啊。」

  過去忙於戰爭的他們也沒空追究流言的源頭,無人控管的結果便是久而久之這稱號已與忍界修羅並駕齊驅,想處理時已無從下手。

  斑瞪了柱間一眼,豪邁地飲了一口酒,「你也想起舞嗎?」

  柱間乾笑幾聲,搬來一旁的棋盤,執起白子朝斑揮了揮,斑撿起黑子,狀似隨意落了一個位置,但他清楚斑已經開始布局了。

  瓶身互撞,兩人同時一口飲盡酒液,將兩個空瓶拋到一旁,力道巧妙讓瓶子安穩落地不破碎。這點烈酒也奈何不了他們,雙方腦海中仍醞釀戰術和推演敵軍策略,沉默著各自出手幾次後,他突然聽見斑開口。

  「幾十年了,柱間。」斑說,「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我從來沒問過你。」

  柱間抬起頭正面對上斑的視線,圓潤的黑瞳微微瞇起,姿態放鬆,與宇智波族地內慵懶趴臥甩著尾巴的忍貓姿態有幾分相像,「為何要破壞宇智波的石碑?」

  落子的動作頓了一秒,隨即繼續動作,他失笑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這就是柱間變相承認是自己動的手了。

  斑斜覬了眼依然是人畜無害模樣的柱間,手指敲打著棋盤,腦中飛快計算,方才他斷了柱間的計策,現下柱間也封了他的去路。和通常表現出的平易近人相反,柱間的戰術從來都是直搗中心,不起眼的一步卻是不容小覷。

  「方才帶土和我問起了石碑的事。」斑承認,雖然這個疑問埋藏在心中很久了,但要是帶土沒再度拋出問題,興許他就帶著入墳了。

  又交換幾次無傷大雅的攻防,柱間始終未開口,斑也不催,反倒耐心等待。

  他知悉柱間無意隱瞞自己,只不過是在盤算如何交代清楚罷了。

  「……斑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斑瞧著熟悉的溫柔笑靨,嗯了聲作回應。

  曾經他與柱間在南賀川邊的高談闊論,縱然被認定是童言無忌,唯有他和柱間深信這並非空談,更願意投注心力達成。

  他無法說出討厭現狀這種違心的言論,那與否定他和柱間的夢想別無二致。

   


 

   

  下章完結。

  開學第一天已獲得一篇五千字期末報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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