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留客，留客雨。

─ 原著向，平行世界的木葉發展。

─ OOC預警，無邏輯傻白甜。

01. 神無毘橋

　　受壓迫的右半身逐漸適應痛感，愈發麻木。

　　將左眼當作禮物送給卡卡西後，宇智波帶土連視覺也徹底失去了，其餘四感的能力更加敏銳，依稀能聽聞隊友們愈發粗重的呼吸。

　　他們也快撐不下去了，再繼續待在這裡，卡卡西和琳也會和他一起死的。

　　「你們、快離開這裡……」這裡可是戰場，尚不能確保不會再有下一波敵人前來，帶土吼道：「快走！」

　　琳知道自己不該任性，可她怎麼樣都無法棄帶土於不顧。

　　她呆愣地轉頭往卡卡西看去，向來冷靜自若宛如教科書一般，彷彿泰山崩於前也不動聲色的天才，此刻的動搖卻是顯而易見。

　　「卡卡西，快帶琳走！」

　　指甲因握緊雙拳深深嵌入其中，鮮血淋漓的雙手看著怵目驚心，直至上方傳來不妙的動靜，卡卡西不甘地咬著牙拉起琳往外衝去。

　　可惡、可惡！

　　什麼天才，什麼上忍。

　　帶土說的一點也沒錯，救不了夥伴的他不過比廢物還不如。

　　聽著腳步聲遠離，帶土笑了，哪怕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死亡也無妨。

　　木葉白牙，那個英雄傳承下來的刀法是細膩優美卻富含力量，每每看卡卡西舞刀，帶土嘴上嫌棄卻又總移不開眼。

　　那樣美麗的刀法，如果因為少了一隻眼睛而有缺陷，那怎麼辦？

　　還有卡卡西的新忍術，老師不是說了因為移動速度太快反而無法看到對手並反擊嗎？有了那隻眼睛，絕對沒問題的。

　　臨死前不但救那個驕傲自大的卡卡西一命，還送了一個絕不會被卡卡西說成是累贅的禮物。

　　他這輩子了無遺憾。

　　「土遁·裂土轉掌！」

　　敵人援軍已經到了，不過沒關係，卡卡西跟琳已經安全了。

　　他閉上眼，帶著笑容靜靜迎接死亡。

　　驟然間巨聲響起，本該重砸在他身上的石頭沒有落下，僅有碎石砸在左半身上，尚在起伏的胸膛告訴帶土：他還沒死。

　　「小崽子，沒人告訴你在戰鬥中千萬不能閉上眼嗎？」

　　聽聞熟悉的低沉嗓音令帶土忍不住笑了。

　　過去他曾給這人帶著照顧過一段短暫的時間，那時候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挑戰。沒想到這人耐性意外的好，面對他的花式惡作劇從不生氣，反而會嘲笑他惡作劇的等級太低。總之出乎意料地擅長和小孩子相處──或許是以前曾經有四個兄弟的關係吧。

　　後來這人就因為某些因素得長期離村，他就又回到一個人的生活了。

　　不過這都沒死，帶土想，他的命還挺硬的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早已功成身退，幾乎不再插手忍界的戰場修羅，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斑。」

　　「現在死還太早了，小鬼。」

　　扔出八尺瓊勾玉轉瞬間擊殺附近所有敵人，須佐能乎將附近的巨石震開，營造出安全的環境後，斑才蹲下身打量帶土受傷的狀況。

　　右半身被壓在巨石下，最慘的情況可能會壞死，得緊急治療才行。

　　待帶土睜開右眼後，斑挑了挑眉，問他：「你左眼去哪了？」

　　該不是被那群的岩忍帶走了吧？

　　壓在右眼上的巨石消失恢復視野，帶土看見斑炸得十足個性的長髮受查克拉影響在空中飄盪著，已經六十多的人了，時間卻沒捨得在這男人身上留下痕跡，除了沉澱眼底的殺伐果斷外，直叫人認不清他的真實年紀。

　　本護他們周全的深藍色的骨架，下一秒徹底消失，聽著男人嘲諷的話語令帶土知道這是現實，他不是在作夢。

　　儘管壓住他的巨石一被推開，導致方才消散的痛感瞬間回歸，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帶土也清楚他是真的活下來了。

　　「帶土！」卡卡西衝進洞穴內一把抱住帶土，他這才發現卡卡西居然在顫抖，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你還活著……」

　　語畢，抱著他的卡卡西居然哭了起來，眼淚打溼他的肩膀，哽咽著直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該抱還是該做什麼才對，帶土只能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卡卡西，唯一能動的左手吃力拍著卡卡西的肩膀，結結巴巴告訴對方他還活著，安慰到後來連他也跟著哭了起來。

　　跟隨著在卡卡西身後晚進來一步的琳也是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連忙向斑敬禮：「謝謝您，斑大人。」

　　斑還在思索帶土的眼睛去哪兒了，本以為被岩忍的人奪去，隨即在看見卡卡西的左眼時了然。

　　這個渾小子。

　　斑失笑，宇智波最重要的眼睛居然說送就送的。

　　「沒時間讓你們上演感人重逢了。」不顧仍相擁著哭泣的兩人，斑直接將人分開，一把橫抱起帶土，邊走出洞穴的同時朝他們喊道：「先離開再說。」

　　聽斑一說，他這才想到戰爭還沒結束，要是繼續待在這裡，可能會再次受到攻擊。

　　所有人都抹去淚水，堅毅的神情再度回到臉上。

　　斑笑了下，率先衝了出去。

　　這些孩子們的未來總令人無比期待──是吧，柱間？

　　返回木葉的半路上，他們與波風水門碰了頭，旁邊還跟著千手柱間，同樣完全不見老態，總是笑容滿面的模樣，親和力十足，如山岳般沉穩的查克拉卻讓人不敢輕視怠慢。

　　彷彿生命全掌控在這人手上，如果千手柱間願意，隨時都能抬手了結某人性命。

　　「斑大人。」向來禮數周全的水門自然是先向斑打招呼，並欲接過抱帶土的工作，「謝謝您的支援。」

　　「沒什麼。」斑搖頭拒絕水門，並朝另一人喊道，「柱間，先來幫這小子看看。」

　　被呼喚的人笑吟吟地跳到斑身旁，隨即接手帶土，先是翻了翻眼皮查探情況，這才發現換眼手術做得滴水不漏。他不禁回頭看了看琳，那小姑娘倒是挺有成為醫療忍者的天賦。

　　「左眼沒問題，如果換上新的眼睛還能恢復光明。」掌心凝聚著充滿生機的查克拉罩上帶土的左眼先做了應急處理，「不過右半身……幾乎全壞了。」

　　卡卡西和琳都倒抽了一口氣，這話基本就是替帶土的忍者生涯判了死刑。

　　雖然人還活著是最重要的，但是──

　　「靠千手扉間的研究能行嗎？」

　　斑對醫療忍術並非一竅不通，不過說實話也只比一般人更懂一些，畢竟柱間是頂尖醫療忍者，相處間偶爾會和他說說醫療忍術，長期下來自然他也略懂皮毛。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無意在專業人士面前班門弄斧，只是試探性地問：「那個用你細胞研究出來的再生體。」

　　「嗯、或許能行。」柱間思考了會兒，這麼回答：「不，能行。但恢復後得復健很長一段時間，短時間內應該是無法行動自如，還有臉可能會留下疤痕了。」

　　「還能動就行。」斑抬眼，瞥向生命力流失加上疼痛已經失去意識的帶土說：「這小子訓練不足，居然這麼簡單就被人得手了，那樣的身體配上雙勾玉簡直浪費，眼睛根本就是裝飾品。」

　　「帶土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

　　卡卡西忍不住替帶土說話，基於禮數他不該這樣對長輩說話，更何況這長輩還不是普通人，弄死他是分分鐘的事，但他沒法就這樣讓斑誤會帶土。

　　帶土是木葉的英雄──更是他的英雄。

　　「你誤會了，年輕人。」柱間笑了笑，對孩子們的羈絆表示喜聞樂見，「斑的意思是，帶土恢復後得密集訓練才行。」

　　「您的意思是……」

　　「沒錯。」看著卡卡西理解話中含意後瞪大眼，柱間讚賞地點點頭，這年輕人未來前途一片光明，迅速的反應加上極佳的應對，善加訓練的話，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木葉的助力，「斑打算收帶土當徒弟。斑很溫柔的，而且他其實很喜歡小孩子──」

　　「別說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斑打斷柱間的後續話語，示意對方繼續趕路。

　　「可是斑，你的確很喜歡小孩子呀，不是還總抱怨孩子們不肯親近你嗎？」

　　「柱間！」

　　「嘛、嘛，斑大人。」水門打了圓場，避免兩位大人就此繞道直接去外頭打一場，「其實木葉的大家都知道您只是面惡而已。」

　　「對吧？」柱間暗地給水門豎起拇指，笑容愈發張揚，「我就說所有人遲早都會了解斑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嘛。」

　　可溫柔只針對您跟泉奈大人呀。

　　水門苦笑著，儘管斑對他們無害，他也無法違心地說斑溫柔。

　　即便斑近期已很少出現在戰場上，戰場修羅的名號扔出去仍舊能嚇死一大波人。

　　金色閃光至多只能讓人放棄任務不受罰，但要是遇上戰場修羅，能活著回去的人絕對都會被高層另眼相待，升官發達當影絕不只是夢想。

　　考量帶土情況危急，他們加快步伐，回到木葉後直奔醫院。

　　水門目送柱間帶著帶土進入手術室，向斑行禮後前去火影樓匯報戰況。儘管他很關心自己徒弟的情況，但戰爭仍在持續中，如果情報輕忽怠慢，可能會造成更多傷亡。

　　卡卡西和琳本該跟著老師一同回報，臨行前水門溫柔地笑了笑，摸著徒弟們的頭讓他們全留下來，匯報由他去就行了。

　　琳倒是沒受什麼傷，只是被岩忍抓去時受到幻術折騰再加上短時間內的快速移動，體力耗盡，坐了好一會兒，很快就靠著牆壁睡著了。

　　卡卡西找了個空病床，將琳抱過去安頓完成後，又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沙發坐下。

　　於此同時千手扉間拿著卷軸經過他們面前，點了個頭當作打招呼後直奔手術室。跟著扉間後頭來的宇智波泉奈坐到斑身旁，親暱地靠在兄長肩膀上撒嬌，斑捏著弟弟的臉笑得寵溺。

　　「那個……」

　　聽聞卡卡西的話語，斑連眼皮也沒抬一個，「什麼事？」

　　「我的左眼──不，是帶土的寫輪眼。」卡卡西按著左眼，說道：「等帶土情況穩定後還給他吧。」

　　「那小子給了你，就不可能再接受你還回來。」

　　斑和帶土相處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小孩子心思單純，個性不用一天就能摸透。

　　「可是──」

　　「那隻眼睛，你有感受到排斥嗎？」

　　卡卡西愣了愣，才回答：「不，完全沒有。」

　　不僅沒有排斥，他甚至得到這隻眼時都不必花時間適應，當下便能操控自如，還以此擊殺了岩忍。

　　「那你就好好收著吧。」聞言，斑勾起嘴角，道：「真不曉得那小子真正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心高氣傲宛若寫入宇智波的基因中，若非心甘情願地贈與，寫輪眼絕對會在短時間內侵蝕雙眼神經，反而會對使用人造成極大的負擔。

　　那眼的所有人本就是帶土，所有人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其他人其實管不著。

　　如果是非自願，基於血繼限界的保存，斑當然會動手搶回來；但既然是那小崽子心甘情願給，那就另當別論了。

　　至於宇智波高層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氣得心臟病發，弱者的強詞奪理就更不是斑關心的了。

　　如題，簡言之就是如果泉奈沒死、斑沒叛村......等等的話，木葉會如何發展的妄想練筆用產物，沒大綱，寫到哪算哪。也別問邏輯何在，這就純粹寫著讓自己開心的。